谢长思见她气鼓鼓地捧着茶杯也不喝,这会儿菜也上齐了,淡道:“先吃饭。”
繁芜不喝茶也不吃饭,兀自坐着,她在等谢长思的回答。
既竹阕乙救过他的命,等他真的生气到要宰了她的时候,她便告诉他们,她是竹阕乙的妹妹。
谢长思冷笑:“茶不吃饭不吃,真怕我毒死你呢?”
繁芜捂着唇猛咳了一声:“我出府前忘了吃药,不吃药我懒得吃茶吃饭。”
闻言谢长思看向她的腿,自他那年经历过生死劫难被竹阕乙救了性命后开始潜心医术,他立时起疑心。
“手伸过来。”他冷声说,腿伤不必这么吃药,这女子想瞒他太过稚嫩。
繁芜忽然起身:“你要干嘛?”
“给你把脉,瞧你吓得。”
繁芜敛眉,答:“是旧疾有旧人医。”
谢长思的唇角缓缓扯平。
两人一来二去明里暗里斗了几个回合,从对方这里得到的消息都不多。
等布山送走了繁芜回来,谢长思已换了一身骑装出来。
“主子现在就走?”
谢长思见了他,突然吼道:“你回来做什么?”
布山怔然半晌恍然意识到,刚才主子看他,不只是让他送那女子上马车,还是让他跟着她。
“属下这就去。”布山抱拳退下,匆忙离开。
这时院外有随从的声音响起:“主子车马已备好,即刻可以启程!”
谢长思眯眸看了一眼院中圆桌上还未撤走的宴席,箭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