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布山去过月州后,夜里甚是难寐。
那日布山说“你说的没错”,是她想的那样吗?
谢长思看向布山,布山会意上前来:“我那日说阿芜姑娘说的没错,府中那位顾夫人确实可疑很可能已不是柳府的侍妾。”
布山见她微低着头没有说话,继续道:“我的人多方严查,之后查到柳府的侍妾诞下过一个婴孩。”
谢长思一直盯着繁芜,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当布山说完这一句,他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点龟裂开来的情绪变化,是愤怒与恨意。
如此毫不掩饰的憎恨,他第一次在这张脸上见到。
“那个孩子呢?”繁芜问。
当听到她这么问,布山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不应该都会想知道别府中那位未曾生育过的顾夫人到底是谁吗?
布山看了一眼他的主子,答:“我没有查到,有可能是随柳家流放的人去了棘州,也有可能被送去了其他地方。但可以确定这个孩子是生下来了的。”
棘州在东齐国最远的地方,当初柔然人来的地方啊,谁会让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跟着去那种苦寒之地啊,布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谢长思看向繁芜:“你真不知道别府那位顾夫人的身份?”
繁芜猛地看过来:“大人何出此言?”
谢长思语气寡淡:“你听完布山的话第一时间没有问布山是否查到顾夫人到底是谁,却在问一个孩子,你应当是知道顾夫人是谁的,才会选择问自己更想关心的事。”
繁芜只觉眉心狂跳了一下,手指渐渐握紧,差点被情绪左右,忘了这个男人是真的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