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想了半天,指着聚雪庭中一女子道:“庭中和芙阳公主说话的那位夫人,正是三皇子的侍妾。”
方才他走过来时,便看到竹阕乙在瞧那位夫人,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竹阕乙眼神微凝,想到阿芜,他就无法拒绝,他轻轻抬手:“如此,有劳兄弟了。”
“谈不上有劳,是为知己,心心相惜。”
是为知己,心心相惜。竹阕乙抬眸看向青年,见青年眼中含笑,仿佛散发着炙热的光,青年是个良善之人且心中有高远理想,恐入公主府中只是不得已,如今得了举荐名额自然想离开。
可那三皇子别府,真的能让他施展抱负吗?
“竹阕乙。”这是他少有的几次在十六部以外的地方说出自己的名字。
青年脸上洋溢出绚烂的笑,抱拳道:“楚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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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芙阳公主府离开时,繁芜靠在车窗很久,心里很是难受,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到竹阕乙。
她倒是宁可他在市井也不想他在这公主府中,但她又想或许他是身上的金子都用完了才阴差阳错进了公主府吧。
宜嬷嬷拍了一下她:“风大,吹得我头疼,别开窗了。”
之后的几日,繁芜查不到顾流觞的往事,也没等到芙阳公主宴请顾流觞的消息,顿觉这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了。
也是这一日花朝让人来给她带话了,大抵是许多日子她没去膳房了,花朝碰不上她的人。
后院不是杂工能久待的地方那人带完话就跑了。
花朝让她明早去膳房,让他买的东西买到了。
次日清早,繁芜去了膳房,果见花朝站在那松柏之下等候着,见到她花朝脸上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