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却不敢看她,只是那张清秀的脸始终有些惨白。
繁芜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身体的轻颤感,心想是不是帮膳房解决了茶税的事?
她与前庭能谈得上交集之处,也只有这一点了。
到了前庭的主殿,繁芜看到好多人都在,这时她愈发觉得事情不小。
她跟在花朝和那位大人身后走进主殿,因为紧张,两旁的议论声在她耳边显得异常嘈杂……她觉得那些声音很大,大到令她头疼,却很诡异的她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这时,她才觉得她的神经已紧绷到了极致,儿时面对教坊司大人们时的恐惧心绪,在记忆深处死灰复燃。
面对东齐国的大人,她挨过打、受过辱|骂、也忍受过饥饿体会过禁闭。
这些往事伴随着身体一瞬的失温,纷至沓来。
时隔多年,她还是会惧怕,惧怕这些人、与过去恐怖的记忆。
当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她听到一个声音在问:“这就是那樽洛神玉像的原型吗?”
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她未看那个说话的人,而是看向花朝。
花朝紧抿着唇不答话。
一旁的大人开始催促他,他仍旧不答话,一张脸依旧是惨白的。
这时一个声音替花朝回答:“回尚宫大人,小的乃花朝的同僚,小的可以作证那樽玉像确实是以此女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