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账房瞬间傻眼。
管事嬷嬷看向王总管,王总管扔了擦手的帕子,冷道:“嗯,对上了。”
他说着吩咐随从:“你带着账本去找前庭的总管。”
随从领了吩咐走了。
嬷嬷长吁一口气,下意识瞥了一眼繁芜。
王总管站起来的时候对那边站着的女子招招手:“你死过来。”
“……”繁芜走至王总管面前,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小丫头片子,我不信你是蒙的,你一眼能看出茶税的问题是有些真本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繁芜心道:记性好、对数字敏感,是看书看出来的本事,这一次也确实是翻着账本连蒙带猜的。
这要她怎么和他解释?
见她不说话,王总管也懒得追问了,挥挥手:“行了你去厨房帮忙去。”
繁芜刚走,王总管对嬷嬷道:“管了别府膳房这么多年了,带的杂工里,大多都是怕死的,不说往上爬的,就连给自己争本分的人都少,这样敢出头的,只这一个。”
嬷嬷添了一句:“长得好的也只这一个。”
“总归她替我搞清楚了三万贯钱的去路,嗯,你带她一带,帮还这个人情。”
王总管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次日,繁芜起得晚了一些,管事嬷嬷竟也没说她。
她匆忙赶到膳房,见膳房外的松树旁站着一个少年,似乎是站了很久了,他的头发丝上仿佛是蒙了一层霜色,她这才猛地想起,昨日她和这少年说,让他次日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