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在这里从未见过这样的“下人”,或者说在其他府上也未曾遇到过这样大大方方说话的姑娘,甚至每一句都是她在“安排”他。
对此,花朝有些哭笑不得。
花朝转身往回走,这时站在不远处认识的同僚提醒了他一句:“花朝你认为这府上生的好的人有几个不想攀高枝?”
这青年年长他七八岁,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小子一个愣头青。
花朝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青年的眼,他在这群门客里性子柔和软弱了些,这次却十分刺头的反驳道:“我不这么认为。”
“呵,你且走着瞧,我见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要多得多,我和你打赌,她就是来攀高枝的,迟早会去殿下的后院。”青年微仰着头,此刻又多了几分趾高气扬。
花朝的身体轻颤着,满脸写着“我不这么认为”。
“行了,你该去玉石坊了。”青年提醒他。
花朝是因为雕刻玉石的手艺被招进来的,他给繁芜的玉簪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原本他也只是想和她说上一句话,所以没舍得拿那些贵重的。
他从没想过能和她说上话。
他活到这个岁数,未曾和如此瑰美的人说过话。
邺城也有美人,皇帝的贵妃三皇子的母妃就曾是名动天下的美人,儿时他远远见过一次,大底是这位贵妃给了他美人最初的印象,只可惜美人渐迟暮。
青年又说:“美人能激发创作,你是这么想的吧花朝。”
花朝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