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他说着也坐了过来。原本是想和她讲道理说女子年纪渐长,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下和异性接触了,但他又想,若他真和她讲道理,她又要说想搬出院子去。
这院子是他二人同住,他住在东厢,她住西厢的。
她还不知这院子外面,都是质疑她的人。
从三年半前她回竹部开始,那些人就在质疑她不是竹部血脉,不是他的妹妹。
他不敢放她出院子。
“哥,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嗯?”正吃着茶的竹阕乙凝眉看过来,不知这女子又在想什么。
“中原有句话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是顾忌我和外男亲近。”
竹阕乙正点头,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欣慰之感,哪知女子下一句紧跟着说:“所以哥,咱们同席吃茶也是不对的。”
她说着就要端着她爱吃的茶果子离开。
“回来。”
竹阕乙冷冽的声音传来,他优雅的放下茶杯,长眉已轻轻聚拢。
繁芜正得意以为赢了他一局,他到底是舍不得她走的,却又听他低冷的声音继续说:“茶果子放下,人可以走了。”
“…”繁芜撇嘴,藏了一粒茶果子在掌心,将茶盘放回去,小跑出去了。
边跑出去边说:“哥,你早点休息,憔悴了就不美了,不美我就不喜欢你了。”
回了西厢,繁芜看向给她备热水的嬷嬷,问道:“嬷嬷,你知道围楼那边发生了什么吗?我哥今天出去为什么穿着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