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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半。

她快满十四了,阿梓年十五,竹阕乙年十八。

靠着窗久了,繁芜换了个姿势,围楼里来了人,兄长被叫走了。

繁芜料想大抵围楼又出了事。

她好些了,从榻上起来,穿上精致的绣鞋,换了一身衣裳。

出门时被嬷嬷拦了一下:“小姐出去作甚啊?”

“那个撞了我的小奴隶呢?”她问。

“您放心主子没敢将人卖了。不过他将小姐撞成这样,也别怪主子生气了,旁人瞧着谁不生气啊。”

更何况还是拿小姐当眼珠子疼的主子。

“我想见他。”

嬷嬷疑惑:“啥?小姐是说想见主子?还是想见那个小奴隶?”

“我想见那个小奴隶。”她柔声回答。

繁芜的亲弟弟若还活着,今年也该是十二岁了。

今早将她撞倒的那个小奴隶也是那个年纪,而且长得也像记忆里的弟弟。

或者快六年了,她太思念亲人了,才会看着一个小奴隶也觉得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