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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第六年 芋孚 1119 字 2024-01-02

可这句话他没能有机会说出来,二爷在那猛地伸手一挥之后,此时冷冷背过了身,无声让他出去。

胥临遵循,默默往下退。

只他一个人往下退,侯嬷嬷在答过二爷的话就亲眼去盯着小火慢熬的药去了,此时并不在这。

在胥临才下去关上门的不久,祁长晏背着的手紧了紧,眼底一冷,又踹翻了一张凳子。

心里的戾气到这就够了吗?不够,远远不止!

可这腔戾气对谁发也不是!

胥临?侯嬷嬷?还是别人?不是,都不是!这事与他们无关,真发火也发不到他们头上,更不该发到他们头上,所以祁长晏让胥临出去了,此时他脸色再差,到底也未牵扯其余人。

他现在满心的肃杀,也只有这时沉沉倒地的凳子能显示出一两分。

祁长晏神情绷了又绷,一言不发一直盯着那条凳子看。直到好半晌后,那种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感觉好像好了些,才沉了沉眼睛终于挪动脚步。

挪动脚步是快步走向嬿央。

走到嬿央跟前时,驻足良久。

他凝着她看,看得眼睛都快有些干涩了,才又动了动。

这回他动是在她榻前坐下了,同时,忍不住伸手小心摸了摸她已经包好的伤口边缘。

她今日流了这么多的血……

祁长晏又看看自己的手掌。

最初抱起嬿央时手上沾染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他身上带了她血的衣裳也早已换掉了,从回来那刻起就换掉了。

她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清理伤口,同样的,接触她的人也都不能是灰头土脸的。

所以他一早就换下了。

换下了,此时看着掌心却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那层腥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