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长晏回神过来。
嬿央一笑,看吧,果然是出神。
拿帕子擦擦霁徇吃果子吃的满嘴果泥的小脸,说:“看你刚刚在想事,想得什么?”
祁长晏的确在想事。
因为刚刚见她伸手逗霁徇的模样,让他想到了曾经两人马上要定亲时的事。
其实,曾经觊觎她的人远比现在更多。
不过那些人中绝大部分于他而言都算不上威胁,只有一个,那就是骆肇。
那人其实也说不上威胁,因为当时他和嬿央就差交换信物那一步了,两家即将定亲的风声也传了出去,所以此时骆肇再想横插一手,也来不及。
如今对方在西南之地的军营历练,许久不曾回京,估计这些年下来对方早已成家立业。
当时他是怎么发现他对嬿央有苗头的,不用刻意,那场宴上,那人就没掩饰过眼神。
嬿央当时被主家人的一个孩子抱了小腿,低头逗着她玩时,他不过与人偏头说会儿话的功夫,见骆肇过了去。
他是定远将军的独子,说来,定远将军和父亲还有些交情,所以他和他从前也还算合得来。
不过也只是情面上的往来,交情不算深。
所以当与同僚说过话却见他已走近嬿央,又不知与嬿央说了什么,嬿央竟弯了嘴角时,眼底微沉,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走了过去,冲对方一颔首,连看也再未看对方神情,把嬿央带走了,“带你去见见母亲。”
“好。”
骆肇神色微僵,也眯了眸。
而随后,他思索着问身边的小厮嬿央是否是祁家的亲戚时,被告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