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徽帝扫了一眼宫烨霖,面露不悦。
“父皇。”宫烨霖疯狂想着措辞道,“今日宴会本是嘉奖此次科举高中的进士,您已经给了梁太傅与德善县主如此大的恩荣,再这么赏下去,只怕没得赏赐的旁人该有怨言了。”
一直在旁边老老实实低头不语的胡探花,心中一颤。
虽然他确实心里不满照徽帝眼中只有梁文山,明明他只比梁文山略低一级,怎的照徽帝就让他来了东宫,丝毫看不到自己。
可此时太子突然把他拉出来,那不就是上赶着被打的靶子吗,他又不傻,在照徽帝兴头上去触霉头。
胡探花腿一软,忙跪下磕头道:“小生不敢有任何怨言。”
照徽帝看着眼前突然跪下的人,不悦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根细小的刺,不起眼却碍眼。
明明没他什么事,偏偏此地无银三百两跳出来,嘴上说着不敢有任何怨言,其实心里就是在怨怼你。
照徽帝沉着脸,心里对胡探花的印象一降再降。
眼看着刚才还热络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玉桃也想为宫烨霖解围,便又盈盈一拜,道:“谢圣上,可梁大哥与民女刚得了如此大赏,已是惶恐,万分感念圣上恩德。况且,民女资助梁大哥,并未是为了自己嫁与他,民女的动机非常单纯,就是欣赏梁大哥的才华,唯恐他被埋没,若是真要让梁大哥娶了民女,可要让外人觉得民女心思不单纯了。”
玉桃长得娇俏可爱,她刚得了圣上的恩典,心里稍加揣摩着,圣上应该心里是不厌烦她的,此时也是斗着胆子轻蹙双眉,做楚楚可怜的样子。
任在场谁看了都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