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脸一红,以为裴宁是打趣她,轻轻抽出手,在他胸前点了一下,娇嗔道:“宁郎挨了这一棍子,倒是学会了油嘴滑舌,看样子是真不痛了。”
看似是在责怪裴宁,语气里却满是柔情。
玉桃心里还惦记着正事,回身过去,将刚才放在桌上熬好的药递到裴宁面前。
碗里还冒着热气。
裴宁眨着眼道:“我要玉桃喂我。”
玉桃也没拒绝,坐在裴宁身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搅拌了几下,舀一勺药送到嘴边吹散了热气,抿了一口试了下温度,这才递到裴宁的嘴边:“之前还说宁郎是否是恢复了记忆,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宁郎明明是愈发小孩子性子了。”
裴宁张开嘴,乖顺地喝下药,问道:“若是我以后恢复了记忆,变得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性子了,玉桃还会喜欢我吗。”
玉桃又递过一勺药:“宁郎这是什么话,成婚那夜我便跟你说过,你既做了我的赘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明明是极苦的药,听了玉桃的话,却又像是换了块蜜饯,格外的甜。
药喝尽后,玉桃算着时辰大概刚道申初,便又强行让宁郎躺下睡会。
玉桃还特意烧了些炭,让屋子里暖和和的。
而她自己则赶紧出来陪小雪收拾大厅的狼藉。
王大婶先前也听说了桃花阁的事,等赶来的时候,玉桃已经被衙役给带走了,王大婶又怕玉桃在那受什么委屈,也急忙追了去。
便在县衙门口围观了那出好戏。
王大婶心疼玉桃,双亲都先后撒手人寰,好不容易桃花阁的生意好了些,又被那几个心术不正的惦记上,王大婶想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能多帮衬些就多帮忙,看着玉桃又安然无恙地放了回来,又一路回了桃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