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走到堂下站定,先是鞠了一躬:“草民朱大吉参见县老爷。”
县令摆手:“你可是瞧见了什么?只管说出来!”
“是。”朱掌柜再次鞠躬,起身时指着一旁的玉桃道,“那日草民偶然经过桃花阁,见里面热闹得很,便张望了一会,没想到是二麻子被桃花阁的热锅子烫伤,想让掌柜裴玉桃赔礼道歉不成,竟被打伤,连一同去的一伙人也未能幸免。”
“朱掌柜你!”玉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的无名恼火一拥而上。
从前,她从来都只觉的瑞安镇上,虽说也有坏人,可更多的都是好人。
乡里乡亲,有难的时候大家都会搭把手,可现在,朱掌柜颠倒是非,将黑的也说成是白的。
“本县令没发话,哪有你在这抢白的道理!”县令再起将惊堂木一拍而起,发话道,“如今人证皆在,裴玉桃,你已经无从抵赖,给我拿下,听候发落!”
哪有这样武断的县令,听都不听人辩驳。
看着向她走来的衙役,玉桃变了脸色。
到这般田地,玉桃突然冷静了下来。
刚才是她冲动没有细细想这整个事件,为什么他们闹事的时候没有人报官,为什么这几个泼皮敢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朱掌柜会恰好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县令一而再再而三打断她不让她说话……
一切都太巧合了,巧的就像是……有人在预谋这件事一样。
可她若是被抓起来了,还在昏迷的宁郎怎么办,柔弱的小雪该怎么办,桃花阁又该怎么办。
玉桃的脑子里乱极了,可她也不想在这傻愣着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