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意扫了一眼木盆,轻声道,“我来吧。”
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像是带了无尽的温柔和体贴。
齐书怡听了诧异地抬起头,对上赵怀意认真的眼眸又迅速低下,“不用……”
赵怀意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执意要帮她洗,他一手扣住了木盆,“大夫说了,这几日不能碰冷水。”
“真的不用!很脏的。”齐书怡的头垂得更低,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弱。这都是她的贴身衣物,更何况还沾了癸水,一个晚上过去早已干涸,需要好生搓洗一番。
让一个外男知晓天癸之事已经够羞耻了,怎么还能让他帮自己洗衣裳?
赵怀意道,“没关系,我不觉得脏,只是……而已。”
赵怀意看着齐书怡扑闪的眼睫知晓她羞赧,没将话说得过分直白,手上微微用力,从齐书怡手中夺过木盆,问道,“今日想出去吗?我可以陪你上街逛逛。”
蓦地少了木盆,齐书怡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呆呆啊了一声。
赵怀意轻笑出声,“我洗完衣裳带你去。”
齐书怡听到赵怀意下楼的足音,抬起头看着他清峻的背影,同手同脚地走回屋子。她坐在妆奁前,看到铜镜里绯红的脸,突然低下头,在几案边沿不轻不重地磕了几下,心中的懊悔如同潮水般涌来。
啊啊啊啊啊,应该强硬一点的,怎么能让赵怀意替她洗衣裳?!
那洗的是衣裳吗?那洗的是她的脸面!
她还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