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辞怔怔瞧她片刻,嘴角渐渐扬起:“用膳罢,我带了春斋楼的蒸鱼回来,口味清淡,你应会喜欢。”
宋清音挤出一个浅笑:“好。”
两人用过晚膳,各自去浴房沐浴,气氛便尴尬起来。
宋清音穿着一身藕荷寝衣看向眼前站着的孟怀辞,颇觉有些迷茫。
她本不是一个遇事犹豫不决之人,早在嫁过来时就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告诉自己需尽好妻子之责,但不知为何,对上孟怀辞时却总觉胆怯,情不自禁想躲开。
这不大像她。
稍显宽松的寝衣遮不住妻子的玲珑身段,孟怀辞虽习的是圣人学问,可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已旷了半年,如今见宋清音乌发樱唇,杏目桃腮,露出来的一截玉颈雪白柔腻,袅袅立于身前,顿觉有些口渴。
他克制再克制,终是忍不住哑声问出了口:“可以吗?”
宋清音心觉自己这种人本不该有什么羞涩紧张的情绪,可此刻胸腔里那颗心却又是真真切切地加速了跳动。
许是太久了,已有半年没做那种事,又许是那种事到底还是太过亲密了些,即便冷淡如她,也会觉得忐忑慌乱。
宋清音缓了缓神,轻轻点头。
一年之期已到,既然不和离,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
她被孟怀辞抱入罗帐。丈夫瞧着清清冷冷,怀抱却很温暖,身子也滚烫得厉害,钳着她双腿入着她时,她也跟着出了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