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而已?
孟怀辞心口疼得厉害,缓缓松开她。
宋清音让门口的婢女为自己送干净衣裳进来。婢女隔着门听见自家小姐与姑爷终于再度欢好,本是十分高兴,进来却见两位主子间的氛围古怪得很,忙收了笑,小心翼翼地服侍宋清音更衣。
孟怀辞眼睁睁看着宋清音离开了书房,整颗心都空落落的。
他再也无法静下心,失魂落魄间不知不觉走回了正屋,凝望着正俯身为他收拾东西的宋清音。
宋清音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两人一坐一立,静静对视许久,最终宋清音率先收回目光。
孟怀辞眼眶蓦地一红,翻涌的难过和酸楚几乎要将他溺死。
整个白日夫妻二人再无话,整个鹤时院因而十分压抑。
当晚孟怀辞与宋清音各自平卧,中间仍如之前那般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宋清音在黑暗中睁着双目怔然看着纱帐顶,忽地唤了一句:“夫君。”
孟怀辞呼吸一滞,立时偏头应她:“嗯。”
宋清音静了须臾,轻声道:“此番南下,你多保重。”
一整日了,终于听到她再次对自己说话,还是一句关心叮嘱之语。孟怀辞心间剧颤,再难克制内心情绪。
他纠结犹豫许久,如被火海和冰泉来回折磨,终是哑声开口:“夫人为我收拾南下的行囊时,好似落了一样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