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寂之后,宋清音稍稍偏头看向枕边躺着的男人,蓦地开口:“可以的。”
孟怀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清音语调平静:“可以圆房。”
孟怀辞心神俱颤,怔怔看着面前仙姿玉貌的女子,哑声道:“你……当真肯与我圆房?”
宋清音点头:“大人如今是我夫君。夫妻敦伦,本就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她自十三岁开始悄悄行医,虽治女不治男,但也正是因诊治过多位妇人,所以比之旁的贵女更懂男女之事。
让正当年轻、血气方刚的新婚丈夫忍一年不碰自己,大抵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憋出毛病,二是妾室进门。
虽依着孟怀辞的性情,妾室进门应是不可能,但若让他憋出毛病,宋清音身为医者和妻子,也不大忍心。
她既应了这门亲事,就该试着大方面对,不能扭捏抗拒,让两人面子上都过不去。
她与孟怀辞约定好的那一年,并非是要拒行妻子之责,只是那段没有见光的感情太长太深,付出的努力太多,她需要些时间接受。
接受自己从小开始学着如何做好那人的妻子,一直学了十余年,将自己雕琢成那人或许会喜欢的模样,最终嫁的却是那人的妻兄。
孟怀辞伸臂将宋清音带入怀中,手掌箍在她腰上,掌下触感柔软滑嫩。他呼吸粗重几分,声音喑哑:“再说一遍方才那句话,可好?”
宋清音一怔,依言重复:“大人如今是我夫君……”
“夫君”二字刚落,孟怀辞的唇瞬间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