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晚定然无人能来救她了。
镇国公府极重礼法和家门名声,即便届时寻到了她,她失踪多时又丢了清白,她如何还能活得了?
这世道,从来最爱啖女子的血肉。
她心中恨极,拼尽全力推开王逸,迅速拔下头上的珠钗,对着意乱情迷的男人狠狠扎了下去。
但她如何能杀得了王逸?
王逸的眼神从震惊渐渐变成哀痛,将珠钗从胸膛拔出,苦笑道:“莫怕,我不怪你。”
接着他又笑出来,不顾胸前的伤伸手去褪她衣裙,喃喃道:“傻清音,你也不想想,若真杀了我,你还能活得了么?”
药效一点点加剧,宋清音浑身瘫软无力,热意燥渴掌控整个躯体,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看着面前这个偏执到疯魔的男人,泪水一颗颗滚落。
王逸犹在心疼地吻着她的眼泪:“别哭,清音,别哭。”
宋清音闭上眼。
外头是一座又一座的山,无人能在今晚寻到此处,无人能来救她。
宋清音正满心绝望,门外忽然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夹杂着痛呼和一声厉喝:“什么人!”
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慢悠悠响起:“玄阴门,沈矜。”
王逸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沉,立时从宋清音颈边出来,幽幽道:“这么多年了,他竟还喜欢你。”
见宋清音目露疑惑,王逸爱怜地朝她笑了笑:“沈矜少时,曾在我和孙家公子面前亲口说他心悦于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