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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听见宁云简哑声说:“我再信你一次,阿柠。”

他说:“别再骗我伤我,我受不住。”

她看见另一个自己昂头吻了上去。

宁云简身子一僵,尔后终于抬起手拥住怀中之人。

崔幼柠来北境之前被父亲派来的花魁娘子教了诸多诱使男人动情之法,却没想到只几句话加一个吻,便能让宁云简原谅了她。

画面一转,是那年的除夕夜,也是她下蛊的最好时机。

宁云简虽不能回京过年,但那日却很欢喜。因是除夕,他便将浸药的蒙眼布条解了下来,露出原本俊逸昳丽的面容。

北境的将士和他的侍卫都围在篝火前饮酒吃肉,她与宁云简在营帐中吃年夜饭。

宁云简的双目虽还需敷五日药才能大好,但已能视物,只是有些模糊。是以崔幼柠不敢将蛊虫下在他的酒水中,那样容易叫他察觉。

于是她不顾宁云简的阻拦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直到脸颊滚烫,露出醉酒之态,然后以宽袖作掩,将蛊虫迅速下在最后一杯中,将酒含在口中,吻住宁云简。

贴上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很想将口中的酒吞下去,须臾后想到表兄熠王和早逝的姑母,又恍然回神,蹭着宁云简的唇瓣,诱他启唇,将酒水尽数渡入他口中。

宁云简乖顺又愉悦地承受着,然后反客为主,抱着她吻了许久,直到蛊毒发作,方紧皱着眉从她唇上离开,抬手捂着胸口。

不过片刻他便疼得脸色煞白,冷汗连连,甚至维持不住多年练就的仪态,弯下挺拔如松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