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该喝药了。”音量不小,不像是提醒屋内的人,倒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咳咳进来吧。”
阮阮就一点小病,说实话,只要能早点进落雁关,她觉得她是能坚持的,但是陆璋看她病了非要在庞城休息,还请了大夫给她熬药。
自上次药瘾之后,可以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药了,刚准备把药汁倒进花盆,外间却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陆璋特有的清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公主,听闻白日时你曾有事找我,当时碰巧有事出去了一趟,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阮阮飞快给脸上拍了些胭脂,拢了件外裳,青芜则去开门。
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陆璋的披风之上,沾着些许晚间的薄雾,带着几许寒意,“公主可曾歇下?我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方才她端药过来,室内又一直点着灯,自然是未曾歇下的,想来他也是因此过来,青芜神色一凛,赶紧让了开。
陆璋腿长,几步便迈了进去,担心把寒气过给阮阮,他将披风取了下来挂在一旁,这才一路绕过飞花罩,进得里间。
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病恹恹的阮阮,下巴尖了不少,陆璋心中愧疚不已,这段日子他们着急赶路,竟然没注意到她一直强撑着,临近庞城果不其然生病了。
赶紧替她拢了拢衣襟,他温和道:“这会儿可曾感觉好些?听青芜说你有事跟我说?”
阮阮点头,“嗯,我感觉好多了,听说你打算在这里多留两日?咱们能明日一早就立马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