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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已经闹了一整日,又一滴水米未尽,她整个人看着很是憔悴,发丝凌乱,眼睛肿的像个核桃,绝望的看着他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要碎了一般。

拓跋纮替她顺了顺发丝,试图讲道理,“阮阮,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被药物支配?你忘了你的初衷是摆脱控制了吗?乖乖听话,把这药喝下去,很快就会好了。”

听了这话,她似乎冷静了些,“真的吗?”

说话间,她伸出手将药碗接了过去,就在拓跋纮松了口气以为她终于愿意喝药的时候。

“啪嚓——”

骨瓷药碗被砸落在地板之上,顷刻碎成几瓣,茶褐色药汁洒了满地。

“我不喝这个!我要喝我自己的药!你快把我的药给我!”

她红着眼睛朝他吼道,此时差不多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掀开衾被跳了下床,因得未着鞋袜,赤脚踩在碎瓷片上她也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儿想往外冲。

眼见着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拓跋纮赶紧一把将她给拉了开。

“拓跋纮,你混蛋,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阮阮跟疯了一般厉声斥责,不管不顾地踢打他。

余光瞥见青芜端了东西闷声进来,似乎在打理地上的碎瓷片,阮阮发疯似的叫她,请求她帮忙,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青芜一时也很是难过,但也没办法,她怕再留下来会心软,只得擦干眼泪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她脚上的伤口不浅,血一直止不住,拓跋纮没办法,只得扯了条丝绦将她缚在椅子上,蹲了下来专心给她清理伤口。

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阮阮很是绝望,拓跋纮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他给她清理伤口的样子却格外专注,脑中一想,她忽然有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