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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也请示过想要进去,只是没有得到准许,因此看见阮阮进了,就格外生气,只是这件事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手中的药盅倾斜了也浑不在意,药汁啪嗒滴在了衾被上,冯敏回过神来,“你说她是前日何时进去的?”

冯品柔想了想,“大概是未正时刻。”

药盅顺着衾被滚落到了地板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哼,冯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魏帝刚刚册封宸妃的时候,拓跋纮那晚上的话,倘若不是他的暗示,她根本没想过要告诉宸妃魏帝的秘密,还有废太子谋逆一事,怎么那么巧就在宸妃侍寝的那天?宸妃明明身处漩涡中心,甚至全身而退,如果她没记错,拓跋纮来找她那日,是想要问她处理后妃事宜,他何曾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这些事情乍一看似乎没甚关系,但细细一琢磨,似乎每一件都能找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跟宸妃有关。

甚至宸妃在伽蓝寺祈福,他奉命修整行宫,这不是某种巧合?

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不,应该不可能,他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还请命要赐死她,而且她是亲眼见过的,他对南唐人,尤其是南唐女人,有多厌恶,但是

她想起了曾经问过拓跋纮的话,还有秋嬷嬷说的话。

他有喜欢的人,甚至不惜为了她跟太傅争执,合欢香证明了那个人不是自己,倘若是宸妃,那一切似乎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