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在这儿?”
面对这不阴不阳的一句,阮阮正准备解释,拓跋纮却长腿一迈, 跨步居高临下站在了她的身前, 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这北苑废弃之地,宸妃能来,我不能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尤其是‘宸妃’二字,分明有特意咬字。
拓跋赫还说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真是摸不准他到底看见听见了些什么,阮阮脑子转得飞快,语速慢刻意慢了下来,“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水月殿距离此处甚远,似乎需得绕过好些宫殿”
吞吞吐吐的,像极了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样子,拓跋纮甚至并未仔细去听她说了些什么,只冷脸把玩着腕间的菩提手串,但见她菱唇张合,满脑子都是方才看见两人拉扯相拥的画面,他的心像是掉进了沸腾的鼎中,每冒一次泡便被炖煮一次,反反复复都是煎熬。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人十分不适,手臂强势的撑在她颈侧,他俯身冷眼看她,“我奉命修整行宫,这北苑荒芜,特意来查看有无风险也是常事,谁料今日竟然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他的眼神太过灼人,阮阮下意识一颤,“什,什么?”
看她装傻,拓跋纮心中愈发堵得慌,明明可以继续看她演戏,最后再像逗小猫一般拿捏她的,但不知为何今日的他并不想这样。
“说说看吧,你跟太子为何会在此处?”
!
果然,他看见了!阮阮紧张地看向他,却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狭长的凤眸里燃着两簇幽蓝的火,挺直的鼻梁投下一片暗影,像极了暗夜里的修罗,法堂中的金刚,等着她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