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在春风坊混了好几年,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逢场作戏谁还不会了?她眼睫一抬,眼中顷刻盈满了水光,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我,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原本很清亮,但此时低低浅浅的,就那么戛然而止,明明答得果断,却像是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与失落。
拓跋纮还以为她会狡辩,原本对付的说辞都准备好了,比如她故意在他的伤口上绑她的月事带,但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认了,这让他一时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甚至那种烦躁的感觉又上来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你知道什么了?”
鼻尖眼角都有些红了,下唇被咬得泛白,她看着他顿了顿,才道:“四殿下不会喜欢任何女子,还有——我不能对四殿下有任何小心思。”
不能,不是不会
她说的是那般真诚,带了点欲盖弥彰的失落,每一句都是对得不能再对的话,但他听着,却忽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呵,她是个惯会伪装的小骗子,差点就上了她的当呢。
但若她说的是假话,那应该反着理解吗?她对他有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