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心头一凛,脸上带着些淫/邪的笑,半躬着身子退出去,边退边道,“奴懂的奴懂的。”
这小夫妻两玩的可真大,纵是鸨母见多识广,此刻也暗自里心头惊叹。总不管这么多,来这儿总是来寻欢的,只管钱给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林女郎怎得还当真叫了……姑娘。”程道廉待坐下,才觉气顺了些。他现今对林九樾的观感颇为复杂,起先认定对方是攀上来的寄居的小门户女郎,后头林九樾帮摘了眼纱,颇是貌美,觉逗弄一番纳个妾也不错,如今林九樾的形象早已在他心中高不可攀起来,和那些老道差不多,合该高高供起来。只每每看到林女郎的脸,程道廉的老毛病便有些止不住,忍不住凑过来套个近乎。
若是林女郎愿意,于家里少使些异术,结个夫妻倒也是不错。程道廉心内有些蠢蠢欲动。
林九樾径自将玉佩和铃铛放于桌上,瞟了一眼,“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便不再多做解释。
林九樾掷了些萤火于玉佩上,玉里缓缓溢出个人影,正是那个歌姬。
“对这里可还熟悉?”
歌姬眼中含泪,缓缓扫视了一眼四周,怎么会不熟悉,她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这里的每一块地板她都曾走过,每一个桌子她都摸过,一时间竟好像有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只林女郎的下一句却蓦地戳破了她的幻想。
“还记得在这儿怎么死的吗?”
听到这,魂火四下抖颤,差点儿就直接散去,歌姬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我已经死了吗?
头痛欲裂,魂火从中间开始裂开,巨大的愤怒和悲伤席卷了浑身,不甘……太不甘了,要报仇……要报仇,可是向谁报仇呢?不记得了……她现下只是一缕魂火,偏偏怎么死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