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等了半天,李轲扁扁嘴,又呷了口茶,道,“没了。“
似是觉得没面子,又不甘地补道,“这是你府上,你都不清楚我又如何知晓。“我能看出府上略有不对已是凭借了军人的直觉了……当然,后头的话没有言之于口,稍显卖弄。
“你可小心些,现下清阳观可是在风口浪尖,别被内宅的事给耽误了。“
李轲这般说,不是没有道理。来了几回,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程涉川居的这岛虽在府内,进这岛要先进程府的门,但这岛上的人与府内的和分家没什么分别了。两边算是断了往来,各自为政了。
但清阳观,现下时节当真敏感的很。
上月,尚书令当朝与赵王争辩,这原也算不得大事,赵王是将才,为人粗犷,尚书令则略有些迂腐固执,两人吵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更何况朝中意见相左偶有争执也是常事。
但坏就坏在,这尚书令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一场争辩竟像是辩坏了脑子,回去逢人就称赵王要杀了他,朝也不上了,日日蹲在家里,半步门也不出,听闻便是连妾室屋里都不去了。
府上的安防重了几倍,人人都背地里嘲尚书令举止怪异,人到中年却得了失心疯,便连皇帝也行了申斥。
可哪想到,过了几日,他竟当真暴毙于寝卧。
赵王只是为人粗犷,又不是蠢的,哪会在风言风语里还行如此事。
可事因他起,又摆脱不了嫌疑,那一个月当真是焦头烂额。
好在,关键时候,查明是因误服了清阳关的丹药,这才突然去了。
甭管真相是甚,清阳观被推出来了,赵王也就去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