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能睡觉啊,大夫人多疑,疑心女婢里有鬼,院里的婢女们被拷打的拷打,质询的质询,可当真问不出什么东西,院子里人心惶惶,原先大公子的贴身侍婢,那是多少婢女梦寐的位置,如今人人避之不及。
当然,这些是不能和女郎说的。
“听起来,倒有点像……癔症?”
二人赶着往院里去,只得边走边说道。
路上有些细碎的薄冰,走着有些割脚。
素芹一怔,癔症是女婢们私下里都疑心的事儿,只好端端的,怎么就癔症了呢。
更何况,以时下对癔症的忌讳,谁敢和大夫人提这个,这不是直愣愣地指着大夫人的鼻子对人家说,你儿子已经疯了。
以大夫人的性子,素芹想想就觉可怖,“许是被脏东西沾上了也不一定,女郎若是能把脏东西去了,大夫人必是感激不已。”
林九樾微一点头,并不作声。
时人对江湖术士的认识总是匮乏的,总以为术士一通百通,山、医、命、相、卜、蛊术、傀儡、魂火,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事实上,术士终其一生能精通一道,已是难得。
故而,玄学一道,其实也术业有专攻,并非随便抓一个术士就能上的。
这些对素芹姑娘是没法解释的,隔行如隔山,人家也未必有兴趣。
还是得看看程大郎君遇到的具体情况。
素芹来时急切,走时也带着些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