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铛莫非是想饿死她了事?必是早就看她这个小主子不顺眼了。
林九樾兀自在心内嘀咕生闷气。
吃过早食,程涉川惯例前往书房,临走前还不忘随手拿起铃铛。
这铃铛自昨儿晚上莫名出现在程涉川身上后,时不时便被程涉川拿出来看一看,其他仆从怕是没注意,身旁服侍的抱玉姑娘一早便发现了这不同,也只当郎主新近发现了解闷的玩意儿,并不放在心上。
便是抱玉疑惑,也是不敢置喙。程涉川昨日晚间练剑回来,怎弄得那般模样,郎主不说,她自也是不提。
程涉川冷冷淡淡地铺开宣纸,一旁是仆从研好的墨,他晨起读书习字时不喜他人在旁,嫌扰了清净。习字要静心,往常心内是惯然的古井无波,今日提笔落下,却显得有些毛躁。
程涉川审视了半晌,字是好字,多年的病痛使他的字里少了些年少轻狂,多了分沉敛,而今日的字里却隐隐显出几分燥意。
这莫名出现的铃铛终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病日里无聊,解解闷倒也无妨。
程涉川放下笔,瞥了一眼置于一旁的铃铛,道“若是想吃东西,就自己出来。”
想也知道这是对自己说话,林九樾闷了半晌,还是嗫嚅道,“出不来……”又补充道,“不知道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