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愤而怒骂,只是默默地握紧了双手。
终于,他们解除了床榻的反制机关,打开了关闭的铁板,踏雪带头一跃而下,其余的人紧随其后,只留两个久修阁的兄弟在原地接应并探索是否有其他机关。
无疆静靠在墙角,眼眸微垂,只是那半掩的眼眸,仍遮挡不住冰凉的杀意。
片刻,她拄着剑慢慢站起,向墙壁的侧室走去。她脱下外衣,铺于地面,半蹲着,轻轻拾起尚未长大的白骨,敛在一起。
……
踏雪没有追到火凤。
他们翻身入地道之后,一路追踪到洞口,未料这洞口竟在一条僻静窄巷里,而绕出这条窄巷后就是季城闹市,两侧商铺鳞次栉比,人群如织,失去了火凤的踪迹。
他们第一时间派人去了陈家纸铺,只是那里已然人去楼空,昂贵的桑麻机宣纸堆满屋宅,已无人看顾……
季城一处隐秘而幽深院落,众人无声而有序地忙碌着。
他们提笔疾书,无数的信息和机密在笔下流转,而后被装进袖珍竹筒里,或卷在羊皮纸之间,被训练有素的信鸽,翻身上马的信使,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同时无数的密信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在此地交织汇集,被一种特殊的语言解密后,翻译成能够辨认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