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的内力呢?”她刚醒来那会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发现他身上的武功全没了,其实她早就想问,但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有问出口,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他。
西流似乎没觉得这个问题多么难回答,他洗着碗道:“让阿笙用封印针先帮我封印起来了,等师父回来释放出来就行。”
无疆听罢微微皱起眉,手指无意识地磕了几下门,似乎是思考了一番才下了决心,问:“你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发病,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西流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继而道:“因为我体内一部分内力须得用来压制寒病,不能随便使用,但那天来的人武功高强,我用了那么一点儿。”
用了那么一点儿?无疆看着他的背影,想起那日他危在旦夕的模样,如今怎么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他那一身来去如风的轻功,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拦下他的,“即使你打不过,想要脱身也是不难,你是为了——”
“我是为了我自己。”没等无疆说完话,西流转过身来,轻声打断了她。
无疆骤然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心里忐忑了一下,那双眼睛干净而清澈,将门内摇晃的烛光敛在眼里,拢成一丝不可捉摸的风情,她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那天小白花不是也没丢下我吗?”西流走到她面前,轻声道。
她盯着脚尖,心想,那不一样,她丢下他,他会死,他丢下她,她不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怀疑吗,他怎么什么都不问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