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册子上。
嗓音平和的问她:“何意?”他将手中书卷放下,深邃眼眸已是打量过了容温的神色。
容温将册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嗓音浅浅的说着:“我想看你写检讨书。”语气轻柔,一副自然又认真的神色。
顾慕:……
容温见他不语,她又惯来瞧不出他的心思,就又道:“去岁已过,我与二表哥相识一年有余,自宣州城外初见,觉着这么久以来二表哥对不住我的地方颇多。”她顿了顿:“从前尚可不去言说,可日后既要——”容温止了话,将这句跳了过去:“便不能再像从前一般释然,总要计较的。”
她说了这么多,顾慕不回她的话,只问她:“日后既要什么?”
容温看了他一眼,他这是故意的。
她想了想,不理会他的问话,继续说着:“难道二表哥没觉着对不住我?”
顾慕:……
他拿起小几上的青瓷壶给容温添了杯茶水,语气平和的与她说着:“自是对不住你的地方颇多,”他放下手中茶壶,抬眸看着容温:“佛家说一切万法,皆由心生,我可对神佛起誓,日后不会再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
容温愣了会儿。
说这么多,就是不愿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