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想了想,与他说着:“待过了上元节,我就要去临安了。”她默了会儿:“我虽在扬州生活多年, 却还未去过临安。”
顾慕观着她的眉眼, 俨然已察觉到她的情绪,只是去临安何以让她皱了眉, 他神色平和, 与她说着:“我陪你一起。”他说的认真, 一点都不似诓她,容温直直的看着他:“二表哥可以陪我一起吗?”
顾慕冷白指节在手中杯盏上轻点, 与她道:“我会再与陛下辞官的。”适才容温走进来问过云烛了, 云烛说他家公子虽是辞了官。
可, 仁昌帝一直没应下。
他这,辞的是哪门子的官?
容温不愿与他说这些, 只道:“二表哥陪我去临安也好,你才学颇佳,也许生意上的事能帮到我呢。”
顾慕见她缓和了情绪,神色平和应着她:“可以做你的账房先生。”
容温浅浅笑了下,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左右也都不会是真的,她站起身,往一旁候着的云烛那里看了眼,与他说着:“想必二表哥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回去了。”
容温回到自个院中,将净思唤到跟前,与他说着:“你这几日就盯着你家公子,每日里暗卫会送来几次书信,都要与我说。”
净思:……
净思想了想,他虽暗地里还是公子的人,可明面上还是听表姑娘的话比较好,就应下:“表姑娘,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