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堔自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云烛身上有剑,他也有,也拔出了剑回应。
容温:……
容温瞧了眼他们,本是想劝的,最后说了句:“你们在这里打吧,可以有伤,别闹出来人命来就成。”说完,她径直离开去了隔壁院里。
容温到了顾慕院中时,院子里很冷清,只有白雪折射出的光,屋里也是漆黑一片,她从叶一手中接过竹篾灯,提着走进了屋内。
如她之前来这里时一样,顾慕依旧是站在窗边看窗外的雪,高大颀长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处,容温脚步很轻,将手中提着的竹篾灯放在木桌上,走上前唤了句:“二表哥。”
顾慕回身看她,眸中带着几分打量,随后又转过了身,并不与她言语。
容温又上前走了一步,适才云烛与她说,他家公子自从从大理寺狱出来后。
就得了一种怪病,大夫说是分离症。
夜间他躺在榻上睡下后,不过一刻钟就会从床上起身,随后站在窗边,有时看院中的枯树,有时看天上的月儿。
这会儿在窗边看雪。
他不会主动与人说话,但你若是与他说话他都会回应你,劝他去睡下他也不去,就一直在窗边站着,直到天亮。
容温站在他身旁,一时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直到此刻,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前,顾慕在她印象中就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