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江王将她带去了那里,未让母亲入西京温家的墓地与父亲葬在一处。
老夫人闻言默了会儿,对她点了头,随后又垂眸瞧了眼顾慕给她的书信,她自是不舍得让容温走,虽说丹水州有她的外祖家在,可她一个姑娘家。
总归是要嫁人。
谁能有观南护得住她。
从容温去岁刚来上京城时,她就存了私心,想让她嫁给观南,让顾家与温家能够结亲,将两族香火延续下去。
如今,却是闹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想去她的外祖家,想去找她的亲人,她又如何能拦着她?老夫人对容温道:“想去便去吧,也该去丹水走一趟。”她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容温:“不在上京城过了年关?”如今已是冬月,再有两月就到年关,从上京城到丹水少说也要走上一月的路程。
容温对她点头:“不了,我想去丹水外祖家过年,打算的——”她嗓音低低的:“打算的明儿便出发。”
老夫人对她‘哦’了声,已然观出了她的心思。
她这是想尽快离得某一个人远些。老夫人为安抚她,与她道:“我当他这些年手握重权该沉稳内敛才是,不成想却越发没了规矩,学会了以权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用在了自家兄弟身上。”
老夫人肃了神色:“我这个做祖母的,还是教训得了他的。”老夫人语气重,听得一旁的常嬷嬷都不禁绷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