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又上了榻,被褥里暖暖的,心中想着适才顾慕与她说的那些事。
月上中天,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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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日,容温都待在木桂院里没再出门,除了安川行来见过她一回,其余时间里她都在院中晒太阳。
她前天给宁堔去的书信,宁堔一直未给她回信,容温虽是心中不明缘由,却也没再去桂花巷找他,只以为应是他刚在兵部任职,所以没有闲暇给她回信。
她躺在院中晒着太阳,此时,中书令府门前,前日来给容温送东西的那两个小厮,又来了。
今儿同样是搬了一只箱笼,比之上回那个,更大。
吴伯因着上回的事,这次也知如何办了,让人收下,直接给送到了他家公子的院中,两个侍卫抬着箱笼来到木莲院时,顾慕的书房里有客人在。
净思就让人先放在了院中。
此时,与顾慕在书案前相对而坐的人是傅瞻,他这些日子不在上京城,昨日夜间才回,赶了个大早来见顾慕。
傅瞻:“观南,你瞧瞧,这本册子上记录了平江王数十年来在蜀地以权谋私,欺压百姓,强取民女的桩桩件件。”傅瞻用了口茶:“不止是他,所谓上行下效,蜀地的官员没一个好东西。”
顾慕将傅瞻放在书案上的册子打开,随意翻看了几页,嗓音平和道:“辛苦了。”不到两月时日,傅瞻从上京秘密出发到蜀地,他到蜀地时,平江王刚从蜀地离开赶往上京城,傅瞻将他在蜀地做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