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眉眼间略显无奈, 指腹在她心口处又点了点:“既读《庄子》, 那你可知下句是什么?”
容温装傻:“我书读的不精,忘了。”
顾慕薄润的唇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指腹从容温心口处挪开, 转而攥在她娇小下颌上,俯身低声道:“我且信你,日后, 拿出你的心来,”他顿了顿:“宁堔不是祁秉,他帮过你, 我只会在仕途上助他, 不要去妄自揣摩我的心思,想知道什么, 直接问, 我都会与你说。”
容温被他看的垂下了眼睫, 轻轻‘哦’了声,她之所以会担心顾慕对宁堔做什么, 是因着, 他对顾硕都可以用手段。
更何况是宁堔呢?
上京不是扬州, 宁堔在扬州无人敢得罪,可在上京城里却是无人可依的, 她不过是去见上他一面,不想给他带来任何的麻烦。
这会儿,顾慕与她说这些话,她也信,只是,顾慕若是知道宁堔哥哥与她说,若她不愿嫁给他,他可以像在扬州时一样帮她逃婚,别说是帮他了,杀了他都有可能。
她一直都有些想不明白,顾慕对她,究竟是喜欢到不容许她与别的男子有任何牵连,还是,只是他这个人对他想要的人或物,都是这般强势的占有。
容温抿了抿唇,又说了句:“我知道了。”随后抬眸去看他,她又在顾慕的眼眸中看到了某些只可意会的东西。
于是,她踮起脚尖,纤柔的双手落在了他劲瘦的腰间,借着他腰腹的力量,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先是轻轻亲了下,怕他嫌不够,就又凑上去多吻了会儿,红润的唇从他唇上离开时,顾慕垂眸看着她,嗓音已然平和,问她:“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