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对郑多病浅浅笑了下,本是等着顾慕给她介绍一旁的宁堔,可顾慕却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她。
倒是宁堔自个神色平淡的上前介绍了一番,与她见了礼。
郑多病和宁堔待了片刻就离开了,顾慕垂眸看着她,问道:“容肃山任扬州通判州事一职,与宁家应多有来往,你与那位宁公子不相识?”
容温认真与他道:“不相识。我在扬州时鲜少随父亲出门,认识的人也不多。”她一本正经,顾慕意味不明的‘嗯’了声。
随后,他抬步走进屋内,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昨日午后我去了趟桂花巷,见一位已经致仕的老先生。”
容温咬了咬唇,问他:“二表哥昨日也出门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府上见客呢。”
顾慕转了话,又道:“郑大人带他前来,不过是些赞他的言语,你在扬州生活多年,这位宁公子在扬州的作为如何?”
他在书案前坐下,容温也如平日里一样,在他身旁坐下:“他在扬州的茶肆酒楼多有人赞誉,就连坊间都知他为人端正,行的是君子之道,”容温想了想:“此次他不是一举灭了扬州的水寇吗?这般的人,二表哥应该重用才对。”
顾慕神色平和,嗓音听不出情绪,问她:“不是不认识吗?他的事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容温:……
她向来嘴硬,既然扯了谎,再想让她承认,就有些难。容温不与他再说这些,拿起一旁的砚台,说着:“二表哥今儿要教我画什么?”
顾慕:“不说?”
容温:“我想画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