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闻言看了眼书案上的沙漏, 此时离用晚膳还有两刻钟,他嗓音微沉:“告诉常嬷嬷,一刻钟后我与阿梵一同去祖母那里用晚膳。”
净思迟疑着应了个‘是’, 声音拉的比长安街上面馆里的面还长, 还有些抖抖的,垂着脑袋又出了书房, 心中只暗道, 这会儿脱衣服, 一刻钟后去老夫人的静安堂里用晚膳?
公子——一刻钟就能完事?
净思晃了晃脑袋,在自己脑门上啪的一声拍。
容温将顾慕身上的外衣褪去, 随着里面的中衣从宽阔的肩上落至劲瘦腰线处, 容温低声道:“那我快些。”
顾慕温和回她:“祖母平日里用晚膳的时辰没那么早, 想必是有意让常嬷嬷来的,不必着急。”他说完, 侧首看了眼身后的容温。
顾慕这般说,容温就想起了来他这里之前,祖母让人把她喊去静安堂时与她说话的神色,当时她就觉得奇怪,这会儿,也有些明白了。
她手中拿着一只紫金色玉瓶,里面是上好的止血散,顾慕前几日在静安堂受的家法本是已经结了痂,可适才容温给他研磨时,也不知怎么招惹了他,他宽大的手掌揽在她腰上,直接把她提着坐在了他的书案上,容温下意识将双手攥在他后背处。
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被他吻了一会儿后,她发觉她的指腹间有些湿湿的,就避开了他的亲吻,看向自己的指腹时,上面分明就是血迹。
容温一边给他浸血的伤口处洒着止血散一边低声问他:“二表哥何时受的伤?”在她印象中云烛的身手是极好的,他又未出上京城,谁能在侯府内就把他伤成这样?
而且,这伤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应是用牛皮鞭亦或是铁鞭打了很长时间,很显然,根本也不是仇家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