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静,谁也没有催促她,都在等容温的一个准话,过了有一盏茶的时辰,容温抬眸与老夫人道:“祖母,我腹中怀着的是二表哥的孩子。”
屋内,瞬时更加静了。
老夫人眼皮颤了又颤,虽说她怀着的是顾慕的孩子这件事极为不妥,可终是有了个主,恒远侯府的家事自也有法子可以解决。
她神色舒展开,又看了眼容温的腹部,嗓音里已然是含了笑意:“我就说嘛,孙大夫怎么可能诊断错。”
老夫人说了这句话,其余的人已是各怀心思,二夫人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可今儿这事有母亲做主,也不是她能插上嘴的。
大夫人林亭坐在那里,神色未有变化,只当是一大早的看了一出热闹的戏,对于容温会成为她的儿媳这件事,早些日子她就猜到了。
以观南对她的心思,怎么可能会让她嫁给别人。
就算容温嫁了人,有了孩子,怕不是她回头来跟观南说一声过的不好,他还能跟心肝似的将人再娶回来。
她管不了,也不去管他的事。
屋内待着的人接连离开,容温只低垂着眼眸不语,直到屋内只剩下她和顾慕没有离开时,她对老夫人施礼:“祖母,我先回去了。”
她走的慌,顾慕也没去跟上,待她走后,顾慕在老夫人的静安堂待至很晚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