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使从她这里离开的时候有些匆忙,容温瞧了出来,吴院使一个宫中太医院的正三品院使,整日里跑来给她搭脉,容温与他也是相熟了,问他:“吴大人这般着急,是要去何处?”
吴院使边挎起医药箱边道:“去顾中书府上,”说到这里,吴院使叹了声:“容姑娘若有时间,该去劝一劝顾中书,他不听医嘱,这病如何能好?”
吴院使有些无奈,对容温颔首:“我先走了,陛下今儿一早给我下了令,说顾中书若是再以身体不适为由不上早朝就要罢我的官,我得去他府上了。”
容温下意识上前拉住吴院使的衣袖,问道:“他怎么了?”
吴院使有些讶异,反问容温:“容姑娘不知道?”他顿了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起了热,不用药又日夜忙碌,估摸着——”吴院使思忖着字眼:“与容姑娘一样,有了魇症。”
吴院使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留容温在院中站了会儿。
他,也有魇症了?
容温觉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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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慕去上了早朝,与往常一样,神色平和,与朝臣商议朝政,下了早朝后,他刚走出宫门,还未上马车,听闻不远处有人在谈笑,其中一人道:“安兄,听闻荟萃楼新出了几道菜,一起去尝尝?”
安川行回他:“不了,我要去趟恒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