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源大师颔首轻笑, 随后清了清嗓子,小僧童三空会意,手中拿了张绢纸给鸿源大师递过来,一脸好奇道:“师父, 您看这是什么?”
鸿源大师从他手中接过, 瞬时冷了脸, 温和的眉眼变得严厉, 斥责道:“三空,师父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出家人不可随意开别人的玩笑。”
三空垂着头不说话。
容温虽是看不到鸿源大师手中拿着的绢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却隐约可以猜到,就是她曾在这间僧房里看到过的那张绢纸。
顾慕侧首看了她一眼,从鸿源大师手中接过, 却是语气随意道:“我瞧着这字迹,倒像是我一位好友的,大师误会三空了, 想必是从前傅瞻与我同来时, 在纸上写下的玩笑话。”
鸿源大师闻言倒是松了神色。
容温抿了抿唇,她从前还以为自己拿住了他的什么隐晦把柄, 原来是傅瞻那个粗鲁之人随意写下的玩笑话, 想来也是, 他这般皮相的男子,上天怎会让他身有所缺呢。
在鸿源大师这里待了两刻钟, 容温随顾慕下了阁楼, 顾慕与她道:“今日是清明, 陛下此时在离此处二十里外的皇家寺庙里,可要与我一同回京?”
容温摇头:“二表哥不必管我, 若路已不再拦着,我自己回上京就是。”
——
顾慕与傅瞻是骑马离开寿安寺的,过了午时,车夫说附近山里的野兽已被村民捕捉,这会儿路已经通了。
容温收拾了下东西,与鸿源大师告辞,坐马车离开了寿安寺。
鸿源大师在阁楼里望着远处的马车无奈轻笑,只道:“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缘’,偏生要躲,也躲不过。”
一旁的三空若有所思,问鸿源大师:“师父,你说谁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