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被他身上静心的檀香扑鼻,一时愣住,有微凉的风拂面,她身子一动,将手从他宽大的手掌里抽开:“不用,我过几日还要再练,去了旧疤还会添新的,不如留些疤,也好护着疤下的新皮。”
顾慕抬眸看她一眼,将药膏的盖子打开,右手指腹沾了药膏,左手又将容温的手攥住:“或许,不会再有新疤了。”
滑腻的药膏被他温热指腹涂抹在疤痕处,容温没再说什么,任他涂抹。
不远处,净思早摘好了一箩筐的青云果,目光复杂的看着这里,看他家公子神色温和的给表姑娘的手涂药,涂好了一只,又换另一只。
他家公子——也算是摸过女子的手了。
直到涂好了药膏,净思才提着竹篮走上前,嗓音里带着兴奋:“公子,青云果摘好了,这些若不够,让云烛飞到树上再去摘。”
顾慕看向容温。
容温回着净思:“够了。”
净思将竹篮放在石桌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他家公子,随后退去一旁,顾慕抬手拿起一颗青云果,果皮为暗青色,上面生有不规则的云纹,他拿匕首破开缝隙,将果子里的汁水倒在一只干净的杯盏里。
随后递给容温:“或许有些泛酸,尝尝。”
容温适才看着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会儿早对青云果充满无限憧憬,她拿起杯盏,出自对未知事物的本能反应,还是凑在鼻尖处闻了闻,果真有股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