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源大师手中白棋落下,已不在乎胜负,问起眼前的男子:“顾中书与贫僧说过,待心中事了,就寻一处秀丽山中隐居,不知是何事,让日夜忙碌公务的顾中书与陛下休假半月,来此静心。”
顾慕眉心微动,嗓音轻松:“说来怕是要被大师笑,是因——女子。”
鸿源大师闻言倒是叹了声气:“世间男女,皆为情困,为女子动情就如春播秋收遵循自然,如何会笑。”
“只是,不知何样的女子让顾中书动了心?”
顾慕手中黑棋落,默了片刻:“与寻常女子无异,只,比别的女子怪了些,让我捉摸不透,”顾慕未曾发觉,他说这些时,眉眼间噙了笑意:“就算心中有所克制,可身体却很诚实,与别的女子有的男女大防,在她这里,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
顾慕笑了下:“可谓是表里不一,不见人时尚能克制,见到了人便总会生出不该有的——占有心思。”
鸿源大师听他说了这么多,心中只暗道,看来顾中书陷的已深,怕是捞不出来了。
只他自己尚且不知。
鸿源大师又落了一子,此时已逐渐在棋局上扳回了上风:“顾中书来此静心,可想过过几日回去若再见到那女子,又该如何?”
顾慕:“如今,心已静,我也已想通,她只是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女子姿态罢了,再回去,已不会再生出别的心思。”
鸿源大师只笑,并不点破。
这时,僧童进来禀道:“师父,年前在寺中借宿的那位女施主来了,说是要见师父。”僧童说着,看向窗外:“弟子已让她在院中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