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硕应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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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回到净音院后,两只手还是紧紧攥着,直到看到叶一,她才将皱紧的眉舒展开,从衣袖中将手摊开给她看,模样委委屈屈:“叶一,疼——”
叶一瞧着她家姑娘柔白的手心血肉模糊,惊得‘哎呀’一声,扶着容温在矮榻上坐下,吩咐花一去拿伤药,她去端了热水来。
沾湿了的帕子将手心里沁出的血擦拭干净,叶一瞧清了伤口才松了口气,忍不住说道着:“姑娘,日后可别再这般了,奴婢知道,姑娘敢想敢做,可咱毕竟是个姑娘家,日后姑娘嫁了人,自会有姑爷护着、疼着。”
叶一说着,垂着眼眸。
如今扬州自是不能回,还是要在上京城里生活,金砖银瓦的权势之地,又岂是能任着性子来的。
容温忍着手心里的痛,对叶一摇了摇头,嗓音糯糯的低声说着:“叶一,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愿意顾谭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依旧生活的很好——我也不想这样病急乱投医去找人收拾他,可,没有人会帮我,没有。”
她强压着湿润嗓音,温热的感觉还是顺着脸颊而下,‘啪嗒啪嗒’落在衣裳上,自她年幼时起,遇到了图谋不轨的人就没有人保护她,如叶一所说,她渴望有一个人能护着她,疼爱她,可,没有。
叶一哽咽,许久才柔声说:“会有的,姑娘忍着点疼,奴婢给您上药。”
容温这会儿没心思喊疼,特别乖的任叶一给她上药,用纱布将两只手缠成了蛹,去净室沐浴后,已是亥时,容温刚上了榻,婉儿进来禀道:“表姑娘,三公子在院门前,说有事要与表姑娘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