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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偷偷离开扬州的那天,父亲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可在她心里,她已经没有父亲了。

叶一出去送信了,容温想起她从扬州带来的母亲当年的嫁妆,吩咐花一给她拿过来,其实,早在船上时,她就大致看过一遍。

当时觉得很匪夷所思,如今依旧是。母亲只是侯府分支的一个表姑娘被养在了老夫人跟前,可她的嫁妆太过丰厚。

丰厚到就算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出嫁也比不得的地步。这些年,爹爹虽是地方六品小官,可他们家是很富裕的,她一直以为是因他们容家本就家底丰厚,如今看来,是母亲的嫁妆太丰厚了。

容温认真的一页一页翻看着,母亲嫁妆里的田产铺子多在上京城,待出了年关,她人在上京,也该去这些铺子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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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屋内的银丝碳燃的旺,容温沐浴过后,身上只着了件绣莲玉色寝衣,花一给她绞干了发,嘴巴控制不住的说着:“姑娘身上真香,甜甜的。”

叶一笑她:“你这是馋甜果子吃了?”

叶一当然也知道自家姑娘身上香,不止香,姑娘肤色白皙如雪,她侍奉姑娘时只一触上,似触上了软玉,日后的姑爷绝对是个有福气的。

软玉生香。

容温眉目间也露了笑意,刚沐浴过的嗓音软软的:“这些日子我病着,你们也一直未出侯府的门,这上京城繁华热闹,明儿我在外祖母那儿,你们就去街市上逛逛。”

姑娘体贴,二人也都笑着应下。

容温上了榻,本是已有了困意,偏偏躺下后脑中就响起了今儿二舅母说过的话,宣城那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