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梁训思来想去,在徐晚棠离开前约她见上一面,探探虚实。
若是能一次拉拢最好,若是不能,也当试探了解。
此番交涉下来,梁训只觉徐晚棠根本不似面上表现的那般软弱乖觉,她就像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匕首,让人不得不防。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徐晚棠起身告辞。
密儿十分紧张,就担心自家姑娘被他们扣下。
而事实证明,密儿多想了,梁训没做任何阻拦就将人给放走了。
从靖王府出来,密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要出不来了。”
徐晚棠安慰道:“且安心就好,他不会的。”
徐家众人离开在即,梁训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就算要动手,也得等他们离开京城之后再说,何必现在给自己惹得一身腥。
徐家离开京城时,新帝站在城墙上整整一个下午。
看似在看风景,可谁都知道,新帝这是在目送国之脊梁的离开。
……
转眼过了四月,已经到了年关之际。
细碎的雪落了整整一日,道路都被掩藏在雪白之下,萧瑟的北风袭来,过路的行人纷纷打了个哆嗦,湿冷的寒意好似长了眼般直往人脖子里钻。
耒阳城与长安相距甚远,他们在途中行了两月才到。
新居破败,耒阳县令于家宝暗中帮衬,这才将徐家老小安顿妥当。
谁知没等喘口气儿,耒阳城郊就发现了一具残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