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回去吧。”
秦归晚举目四望。
烈日透过树缝洒下来,虫鸣和蝉叫交织刺耳,这里荒凉得可怕。
“不可能,不可能,”她浑身冰冷,惶恐低喃,“我不会听错,那就是他的声音。”
“再找找,他一定在附近!”
侍卫头领无奈,“小姐,不如你和竹苓先回马车把伤口包扎一下,属下再带人四处看看。”
“不行,他在等我,我要亲自去找他。”
尽管嗓音已经沙哑,她还是固执地继续前行,呼喊顾惜羽。
众人万般无奈,只得继续。
又走了半个时辰,众人皆喊得口干舌燥,依旧一无所获。
秦归晚的裙摆和绣鞋已破烂不堪,脚踝处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行走间有些趔趄。
竹苓的双脚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上刑。
“小姐,这都足足找一个时辰了,哪有什么人影啊。”
侍卫头领道:“小姐,你的脚一直在流血,咱们回去吧。”
“不行!找不到他,不能回去!”
她陡然凄厉地尖叫,眼底全是血丝,声音因嘶哑如破旧的风箱,众人被吓了一跳。
竹苓不敢再吱声,咬牙跟着往前走。
又行了一刻钟,侍卫惊叫道:“那边好像有人。”
远处的斜坡下,杂乱的荒草中躺着三个穿着破烂寿衣的男人,每个都瘦得只剩一张皮,心口几乎无起伏,身上有大片干血,周身还围绕着成群的蝇虫。
这三人远观和死人无异,因脸被杂草遮住,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