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她的悦己者已经没了，容颜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收拾好，到了凤尾桥，因这里距离闹市有一段距离，人不算很多。

她站在桥边，迎着微风，将陶埙放在唇边，缓缓吹响。

埙声悠扬哀怨，一曲毕，泪盈满腮。

“晚晚，两年多了，你何时才肯放过自己？”

秦归晚视线朦胧地侧首，看到沈晏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

他穿了身黑白泼墨的锦衣，发顶墨玉冠，端雅冷冽的五官在斑驳烛火下清隽逼人。

“晚晚，忘了他吧。”他眼尾猩红，声音嘶哑，“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沈晏之，你知道吗？我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太短了，短到我总担心自己某天会淡忘他。”

“可是，那些短暂的回忆却时常在我梦里徘徊。”

“我昨日梦到我和他在丘宁山被巨熊追击，一起掉落在鞍部。”

“我当时没吃药，抱膝坐在地上，被寒风吹得一直咳嗽，他忽然起身走到鞍边，大骂御林军是废物。”

秦归晚满眼热泪，嫣然而笑。

“我醒来后终于想明白了，他当时并非想骂人，只是想为我挡风，他害怕我发现，才故意那么做的。”

“他到死都没告诉我……在身份不被允许的时候，他曾默默为我遮挡寒风……”

第228章 钻冰不可取火！

沈晏之忽然哑了声。

秦归晚抿唇不再多言，从凤尾桥离开，去了废弃的望火楼。

去年听闻秦归晚要去这个楼，沈晏之怕她磕碰到，让人把里面重新清扫一遍，又在墙上装了不少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