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非要我说一个心动的具体时间,我想,应该就是屋顶上那一晚。”
“若是问我一见倾心的具体原因,我只能说,大概是屋顶上吹过的那一缕风,带动你的青丝撩过我的耳尖,让我在那一刹那间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从那个妄念开始,他一步一步沉沦。
尤其是在丘宁山一起坠崖后,秦归晚在悬崖下的所作所为,让他心中的妄念进一步疯狂膨胀。
直到现在,完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秦归晚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未干,屋内黑得厉害,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清楚感受到他脸上流露出的汹涌爱意。
许久后,她低声说道:“顾惜羽,多谢。”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这一句话。
顾濯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满道:“最后一次。”
“以后不许再说这个词。”
顾濯缨送秦归晚回小院时,只见路绥正在屋内和沈从蓝讨论沈安菱的事。
青枝挺着大肚子坐在一侧听着,满面含笑。
听闻路绥给了沈安菱定情信物,还要今年迎娶对方,秦归晚大吃一惊,不停感慨,这事办得当真干脆利索。
路绥豪爽道:“你情我愿,这有什么好拖拉的,我直接把路家的祖传玉牌给了她,算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