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嫌弃我自私算计的毛病,我可以改。”
“我发誓,以后我会把自己的所做所想全部坦然告诉你,绝不会再欺骗你丝毫。”
他张了张嘴,嗓子略微沙哑。
“晚晚,你若不信,我现在可以用刀划开自己的胸膛,把心掏出来给你。”
“沈晏之,我不想要你迟到的坦诚和纯粹。”
“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枯死的荒原,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即便回到春天,也永远没办法再重生了。”
秦归晚现在深深理解顾濯缨面对宋怜雪时忽如其来的暴躁了。
这种拼死也解释不清的感觉,的确让人火冒三丈。
沈晏之唯一比宋怜雪强的地方就是还有底线,没疯到胡乱杀人。
她起身,将葡萄碗塞到沈晏之怀中,推着他离开。
“现在,随你怎么说,怎么做,我永远不会再回头。”
沈晏之抱着碗,被关在门外,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葡萄,沉默的站了许久才离开。
宋怜雪下午又去了顾濯缨的院子,路绥挡在门口如门神,说顾濯缨在休息,坚决不肯让对方踏进去半步。
宋怜雪恼火不已,几次想发怒,想到顾濯缨肯定在里面听着,又悄悄忍了下来。
守到晚上也没看到顾濯缨,气呼呼的走了。
今早,秦归晚起来收拾好东西后,听闻宋怜雪一早又去守着顾濯缨了,叹息一声,放弃了和顾濯缨道别的念头。
向军医表示感谢后,便上了马车,跟着沈晏之一起,带上百十个将士,离开了营寨。